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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高晓天第二天再次接到警察的调查，做了大致的笔录。宋航早上起來的时候，窝在床上和高晓天说：“要是这次的事情过去了，我们就在一起吧。”高晓天沒回他，让他早点走人。

　　 宋航知道有人來录口供的事情，但也沒陪着高晓天，只是让他自己好好的，等放假了，一定回來陪他。

　　 高晓天这边录完口供，张队就去了冷清那边，气色看起來好了很多。万漓生也在，看到警察來了，就帮冷情垫好枕头，走到了外头，把门关上了。

　　 “你好，冷先生，我想关于來信先生的事情了解的更加具体一些，还希望你配合点。”张队用一贯的口气和他说话，冷情点点头。

　　 做笔录是件说快也快，说慢也慢的事情，大概半个小时之后，才做完具体的笔录。万漓生就听到那个张队说：“要是案子有结果了，我们会通知你的。”然后朝万漓生点了点头，走了。

　　 万漓生回去的时候，帮冷情扯了扯有些凌乱的袖子，问到：“这个案子要是结了，你打算怎么办？”

　　 “不知道。”

　　 万漓生看到冷情摸摸脖子上的那块玉，沒说话，帮他掖了掖被角，才坐下。最近木流不在，也联系不到他人，老八说也沒看见他人，他现在是冷情，两个小孩两边跑，有些头疼。

　　 冷情看他才几天的功夫，就瘦了许多。本來就沒什么肉，现在一瘦，更是有些弱不禁风的味道。自己因为來信的事情颓废了那么久，但万漓生好歹也算是从小玩到大的，一直照顾着他，什么都沒说，现在万漓生这样，想想是自己害的，不禁有些不忍心。

　　 “看什么？”万漓生见他一直看着自己，就问。

　　 冷情摇摇头：“沒什么，帮我盛晚粥吧，我想喝了。”

　　 万漓生自然也愿意，帮他盛好了粥，就喂他吃。两人也不说话，各自的心里都埋着心事，就这么一顿饭，吃了。

　　 一周后，冷情出院了，有人接他出院，不过不是什么应该來的人。他拿着小包，和医护人员打了个招呼，准备出院的时候，就看到张队站在门口。

　　 “冷先生，这次的案子结了，我想和你谈谈。”

　　 冷情看了看已经整理好的东西，又放了回去，应了声好，两人就往楼下走。

　　 “关于來信的案子，我们查到了，在我们找到他的前几日，有目击证人称他遭遇了抢劫，但因为目击证人不敢久留，就跑了。我们警方断定，应该是抢劫未遂，或者歹徒怕被揭露身份，所以进行了谋杀。具体遇害时间是12月18日，下午五时左右，节哀顺变。”张队拍了拍冷情的肩膀，让他不要太过伤心。

　　 冷情摆摆手，说自己想静静，希望独处一会儿。张队听了，也沒打扰就说自己先走了，留冷情一个人坐在医院草坪的长凳上。明明早就知道來信已经死了，这么久以來，不就是在等一个來信究竟是因为什么死的结果，现在听到了，却反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。把脸埋在双手里，一个人轻声的抽泣着。

　　 万漓生刚好赶來接他，听护士说他和一个人下楼了，他就下來找人。找到的时候，远远的就看见冷情一个人在那里哭，他就站在那，也不过去。想起來信，鼻子有些酸涩，自己的眼睛也红红的。

　　 等到冷情的情绪稳定些了，万漓生抹了抹自己的眼睛，笑着过去说：“恭喜出院，我去拿东西，车子在地下停车场。”

　　 “嗯。”冷情看到万漓生红红的眼睛，也沒点破。

　　 东西拿下來之后，两人这才一起下去。万漓生把东西丢进后座，让冷情作副驾驶座上，自己开车。

　　 “你家里还沒有收拾好，今天就先住我那吧，等明天我去帮你一块收拾。”万漓生说到，冷情也只是点头说好。

　　 医院离公寓不算远，进家门的时候，冷情看到两个小孩也在。毛毛和阿树两人一起叫了声：“小情哥哥”，就待在一边继续玩耍。

　　 可能是因为木流不在家的关系，到处都显得有些凌乱。万漓生好不容易腾出个位置出來，让冷情坐下。去倒了杯温水给冷情，之后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。

　　 他沒话，冷情倒是先说了：“我想好了，既然公司的事情已经辞了，我想和杨风合作。”

　　 “和他合作？”万漓生有些诧异。

　　 “恩，我想投资。我卡里还有点钱，我不懂的还有很多，我知道他比我聪明，比我厉害，所以我想跟着他学。”

　　 万漓生给自己倒了杯水，一口气全喝了，说：“他那么讲求利益的一个人，你想好了？”

　　 “想好了，我不嫌丢人，虽然我以前是他上司，但他的能力比我强，我知道。”冷情喝了一口水，接着说到，“怎么样？”

　　 “随你，只是。”万漓生话还沒有说完，就有人好奇，以为是木流回來了，就去开门。

　　 开门的时候，是张队，有些好奇，心想來信的案子不是应该已经结了吗？冷情看到了，以为是來找他的，就站起來问：“张队，还有什么事情吗？”

　　 张队一笑，说：“不要误会，我这次是來找万先生的，我们有另外一件案子需要你协助，不知道，方不方便？”

　　 万漓生不明白什么事，就让阿树带着毛毛先上楼去，沒叫他们不许下來，这才让张队进來。万漓生打算倒杯茶给他，张队说不用了，还是正事要紧。

　　 “我们还真是巧啊，两位。”张队从包里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，递给万漓生，冷情沒看见，只看到万漓生的脸色变了。

　　 “这是什么照片？”

　　 “正如你看到的，照片上的人叫木流，我们查过了，你们平日里往來最密切。而且我们查到，你以前也是他帮会里的人，他这次走私毒品，被人拍了照片下來，当然不只有这个。我们盯了他很久，这次我们已经有足够的证据起诉他，所以希望你告诉我们他的下落。”

　　 “我不知道，你请回吧。”万漓生把照片还给张队，借口说自己有点不舒服，让冷情帮忙送客。明眼人都看的出來，这是打算瞒着。张队也只是笑笑，说自己以后会再來拜访的，日后他们见面的机会多的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