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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凌无月抿着唇，没有说话。

　　 有意义吗？似乎都没有意义。她当然很生气这个人这么诋毁自己。

　　 但是她不在乎。这种手段对于她而言，太低太低了。她可是二十年来将脑袋别在腰间的特工。如果骂她诋毁她就生气，自己恐怕早就穿越了几百上千个世界。

　　 在恶毒刺人的诅咒侮辱，她上辈子听过太多。

　　 可是……

　　 凌无月的手忽然握紧了起来，她看了看涯若明，又看了看自己。他们现在可是生死契的状态。万一凌银华再做出任何的突发情况，伤害到自己，那该怎么办？

　　 她的命，无所谓。

　　 涯若明的命，她不容有任何闪失。

　　 “直接杀了，还是太便宜她了。”而且也很难交代。

　　 掏出华央给的自白剂，许多个小玉瓶还是满满的。这么大的剂量，除非是魂力高强的魂修能够无视药力。否则就算是只凶兽也要放倒。

　　 “你，你要做什么？”

　　 满脸血污的凌银华睁开眼，见到这些小瓶，就像看见了毒药那般渗人。

　　 身体不住地颤抖着，然而却是挪动不了分毫。再大的痛苦在生死存亡的关头都可以忽略，若不是无法移动，她几乎就要抱上凌无月的大腿。

　　 “五妹妹，姐姐错了！姐姐不该说你那些的，你才是真正的凌家嫡女！我就是个偏房所生的普通人，不要杀我！”

　　 见凌无月越来越靠近，她破碎的嗓音嘶吼道：“别杀我！我做你丫鬟都可以！我向你道歉！对，道歉！”

　　 “对不起，对不起。我不该欺负你，拿你的月钱，不该让你去挑水洗衣，更不该把你的那些吃食全部换成馊的！不该给竞技场的黑豹下药，更不该想要杀你！”

　　 许多原主没来得及说的事情被凌银华全部吐了出来。

　　 涯若明听着，眼神一再变冷。

　　 “我回去告诉爹爹，告诉他说你是最好的，你天赋绝佳！他再也不会瞧不起你了！”绝望地低叫着，凌银华的面容扭曲，全然没有一副人样。

　　 “这条件倒是听上去不错。”

　　 摸了摸自己的下巴，凌无月只是淡淡地说：“可惜，凌澄认同不认同我，关我什么事呢？”

　　 凌澄，他现在都自身难保。

　　 “阿月，太慢了。”

　　 再也不想听见凌银华说的话，涯若明甚至不屑于用手直接去灌，而是用魂力将那些自白剂全部打入了她的喉咙。

　　 “你……你怎么可以？”

　　 睁大了一双眼睛，凌银华想在说些什么。意识却是极快地流失。

　　 她可是凌家的女儿，怎么可以被这么对待？

　　 “为什么不可以。当你下手的时候，就早该知道会有这么一天！”

　　 凌无月叙述着，将那些瓶子全部摔碎。心中那些不安的良心躁动，也一并摔碎了去。

　　 做出这些事，没有要她的命，已经是极大的宽容了。竟然到最后一刻还以为凌澄是她的父亲，她几句话就能让凌澄改变对凌无月的态度？

　　 之前可是没少在凌澄耳边吹风啊。

　　 “就说凌银华对叶堂主有非分之想，被拒绝后变本加厉，正当防卫。”

　　 唤来世木，涯若明将理由说的清楚。

　　 “你倒是丝毫不介意自己的身价。”凌无月摇了摇脑袋。心中有些怅然。

　　 “想接近我的人，比你想象中多得多。”轻笑着，涯若明凑近她的耳边说：“所以阿月可得好好干才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