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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 “这样行了吗？”仿佛被抽出了全身的力气，她的声音也变得沙哑无力。

　　 她微微张开嘴，让他检查。

　　 “我今晚会早点回来。”他抬手去摸她的发。

　　 她倔强地侧头避过。

　　 “早饭我做了，在厨房里面温着。”他把落空了的手插进外套里。

　　 直到他的脚步声远去，她侧身躺在床上，没有去看他一眼。

　　 当他发动车子的声音传来，她立刻下了床，跌跌撞撞跑进浴室。

　　 看着镜子，把手探进喉间。

　　 怀中的她，吹息细细，他的需索，累坏了她。

　　 凝看妻子片刻，顾夜白轻轻抽出被她枕着的手臂，翻身下床，走进雨冷和壹壹的房间。

　　 壹壹睡得还算安稳，被子紧紧拽在身上。

　　 这孩子长得不像他，有点像他妻子，却也不全像，只是那赖皮劲儿跟她妈妈学了个十足。

　　 她似乎接受了哥哥的警告，睡梦中也乖巧了。

　　 也似乎，盖被子这事儿，他这个当父亲的以后也可以功成身退了。

　　 掩上门，还是微微了皱眉。

　　 雨冷，他可以信任吗？

　　 对一个七岁的孩子来说，这也许是苛刻了。

　　 只是，如果他是别人的孩子还好，偏偏他姓魏。

　　 命运的事情，没有谁说得清。

　　 那场大火没有拿走魏子健的性命。靳小虫是真心爱那个男人，在大火以后，居然还甘愿做他的情人，不管他容貌尽毁，丑陋骇人。

　　 可惜的是，她最终还是没能和他在一起。

　　 魏家到底是有头面的人，即使儿子成了残废，也不要小虫作媳妇。甚至，儿子的孩子也不要。

　　 小虫家境并不殷实，父母儿女也多，谁也不会在乎这个外姓的孙子，正如当初并不多疼爱靳小虫一样。

　　 她给魏子健生了两个孩子，第一个夭折，第二个在魏家举家移民她病死以后，被孤儿院收容。

　　 这一段是悠言告诉他的。那是在他强迫她吃下避孕药、夫妻二人分房睡的两个星期以后。

　　 那晚，顾家很热闹。

　　 已经成为林太太的Susan知道悠言和顾夜白的心结，在老公的撺唆下，把夏教授夫妇、Linda、许晴、鬼子Frankie、行踪飘忽不定的龙力、正准备出国写生的辰意农还有章磊和小二，一并请到了家里。

　　 准确来说，是顾家。

　　 让人惊喜的是，来的还有多年前顾路两人在庐山认识的杨志夫夫。悠言离开G城以后，顾夜白还一直和他们两个保持着联系。唯一美中不足的是，悠言的父亲去了庐山。

　　 夏教授坐主座，夏夫人陪在下首。

　　 桌下，Susan狠狠拧了林子晏一把，咬牙切齿，“丫的你不告诉我小雯有了身孕？”

　　 林子晏惬意地啜了口酒，“放心，她是第二胎了，有经验。”

　　 “额，你们超生。”小二插嘴道。

　　 一时哄堂大笑。

　　 Susan扶额，她跟林子晏说二胎的事儿是让他注意影响，这身边还有对楚河汉界呢，悠言坐她旁边，顾夜白坐她老公隔壁。悠言旁边恰好是小雯，她的一双眼睛就扑在小雯隆起的肚子上。偏偏她老公还去踩雷，在座的就算是瞎子只怕也看出顾夜白眼里的幽深，在目光似漫不经意掠过悠言的时候。

　　 “丁克也不错。”她一肘子落到林子晏腹上。

　　 “我们不是计划明年要小孩吗？丁什么克啊？”林子晏不满嚷道。

　　 “是啊，我的每个老婆都要给我生孩子，不然就遣散回国，没有孩子的婚姻不牢固。”Frankie举杯子去碰林子晏的。

　　 Susan擦擦额上的汗，又一个傻冒。物以类聚，终于明白林子晏和这只鬼为什么会玩到一块儿。

　　 章磊淡淡一笑，道：“也不一定要孩子，夏老师和夏师母不也很恩爱吗？”

　　 夏夫人笑着接口，“我的不孕，让老夏少了许多天伦之乐，不过这么多年也过来了，不怕你们年轻人笑话，老夏对我很好，我们过得很开心。再说，小顾就等同于我们的孩子一样。”

　　 “现在又多了悠言。”她朝悠言望去，目光慈祥。

　　 悠言咬着唇笑了笑。

　　 小雯起来要到厨房盛东西，悠言赶紧抢过她的碗，“你别动，我去。”

　　 “小顾，也帮我盛点汤吧。”夏教授看向自己的学生。

　　 顾夜白颔首，离了座。

　　 Susan立刻把林子晏打得满头找包，林子晏幽怨，又不敢回避。

　　 “My God，林子晏，你老婆也是你的上帝，你和顾夜白都有点问题。”Frankie喃喃道。

　　 龙力笑道：“老鬼，那你千万别把你的老婆带过来，万一她们仿效你就得家变了。”

　　 Frankie使劲点头，众人大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