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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章 回都

炎龙 小风儿 15759 2023-07-14 19:1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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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叶云带着叶飘旋先到冶炼居,公输耘看到他欢喜的奔了出来:「叶云哥哥,又不见你差不多半年了!」

   「呵呵,公输匠师,你的忧子姐姐呢?」

   「她怀孕了呢,在后院睡觉,我可不敢打扰她,你瞧,我们冶炼居都三个月没开过工了,一切都等她生下孩子才说……咦,这位漂亮姐姐是谁?皮肤真白啊,似乎水做的一般。」

   这小鬼调戏我?叶飘旋拿了起骨片。

   叶云吃了一惊,马上抢了过来,道:「她是我亲姐姐,叫叶飘旋,不过她的脾气有点怪,你可别惹她生气了。」

   「哦?脾气怪?没问题啦,冶炼居里脾气怪的人少么,我师傅,忧子姐姐……」

   「嗯,那倒是。公输匠师,这半年我们一直隐居,你给我们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吗?怎么我感觉北城似乎热闹了许多,除了冶炼居,个个铁匠铺敲铁声不断。」

   「要打仗了你都不知道?」忘忧仙子腆着个大肚子从走了出来。

   公输耘吓了一跳,连忙擦干净椅子服侍她坐下:「忧子姐姐,你怎么出来了?」

   忘忧仙子瞪了他一眼:「那么强大的气息来到门口,我要是不起来,不怕给强人拆了店啊,我可不象你那么悠闲,以后孩子出世了到处都要钱,铺子没了的话老娘上那里找钱给你养孩子?」

   公输耘被噎得说出话来,向叶云无奈的耸了耸肩。

   反而是叶飘旋笑道:「这位妹妹好生有趣。」

   「妹妹?」忘忧仙子瞪大眼睛,望了叶飘旋几眼,“所有人都叫我姐姐,你叫我妹妹,你多大了?”

   「嗯,三千二百多岁了吧。」

   「啊?」

   叶云连忙道,「不是不是,她是我姐姐,今年二十二岁。」

   「三千二百,吓了我一跳,冷月仙子恐怕也就三千两百岁。叶小子,你这个姐姐长得真漂亮啊,如果本仙子是男人,肯定追她。唉,看她这皮肤,比老娘没生孩子前还白……」

   叶云彻底无语,叶飘旋在地下生活了几千年,不白才怪!

   「冷月仙子?老弟,她说的是不是那个冷月?」叶飘旋的声音微微颤抖,拉住叶云的手问道。

   叶云暗暗叫苦,有些东西短时间内自己无法教会的,况且因为冷星的缘故,自己绝口不提当今世界的状况,要是这样下去叶飘旋不知道会闹出多少事来。

   公输耘年轻不在意什么,可忘忧仙子可是老成世故多了,她虽然没说什么,但也感觉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漂亮女人有些问题。

   「对了,公输匠师,你刚才说要打仗了是怎么回事?」

   「唉。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半年前,也就是叶云哥哥你离开不久,无相国突然宣布解除中立,完全投向暮色帝国一边,与暮色轩辕氏结为联盟,如此一来,东大陆平衡的格局一下被打破了,暮色帝国有了无相国的支持,顿时变得肆无忌惮,不停地挑衅边疆,帝国方玄帝陛下派出大将军长孙无情前往镇守才稳定了一段时间,可是最近这两月来暮色由挑衅变成了零星的攻击,双方摩擦是越来越大了。」

   「本来陛下因为叶云哥哥送剑减免了北城三年赋税,可是出现这种情况,北城又是武器之都,陛下只好恢复了税收,并暂时垄断了武器的供应,所以北城的铁匠铺才会那么忙碌。不止北城,还有溪林等富饶之地,也加征了粮食布匹,一些黑心的商人更开始囤积战时物需……」

   叶飘旋听得有些不耐烦,这个世道已经不是她的世道了,对于他们的战乱她是一点都不关心,美丽的眼睛到处张望,对一切的食物感觉新鲜,又拼命在回忆过往那迷糊的记忆。

   「嘻,这小园子里也有那么多小虫子啊。」

   她站起来,向园子边花花绿绿的坑里走去。

   公输耘和忘忧仙子吃了一惊,连忙叫道:「不要!」

   可惜已经迟了点,叶飘旋已经将手伸了下去。

   「惨了,那是混合了龙隐峰毒蛇和忘忧毒蝎的蛇蝎子,我用做蛇蝎粉的,你姐姐恐怕得躺上几个月了……」

   忘忧仙子话音未落,却看叶飘旋笑嘻嘻的抓起几只古怪的长着蛇尾的蝎子把玩。

   叶云的头顿时涨成两人大:「姐姐,求求你别玩了!别将仙子的蝎子玩死了!」

   公输耘呆呆道:「老婆,前两天你那蝎子喷了一口气就毒死两匹马,怎么今天……」

   「因为她的毒功比我更强,被她抓着,我的蛇蝎别说毒气,连屁都不敢放一个……姑奶奶,听你老弟的话,别玩死我的小强,我养它容易吗我。」

   「啊,这又不可以,那又不可以,怎么比在洞里还闷。老弟,我出去逛街,天黑再回来。」

   叶飘旋大感没趣,将蝎子扔回坑里,拍了拍手往屋外走了出去。

   三人看着她‘洒脱’的背影,相对无语。

   忘忧仙子怀念道:「让奴家想起了青春飞扬的少女时代。」

   公输耘:「还好北城人习惯了忧子老婆你的行为,想必不会觉得叶姑娘太反常……」

   「林城主回来了吗?」

   公输耘点了点头:「回来了,可惜没能带回小姐。无相国二王子的确带走了悠小姐,但不知道为什么,在无相王子宣布与小姐大婚时,小姐却不辞而别下落不明,无相人说她悔婚。」

   「啊?不会吧,有王子娶她,林悠会悔婚?」

   「详情只有林城主知道,你不知道吧,林城主在无相帝都大发神威,七十二枚枫叶镳杀死了七十二名大内禁卫后从容逃去,赢回一个‘白发魔男’称号……」

   叶云瞪大了眼睛,看来林惊心的实力果真厉害,一下子变成血杀大内的白发魔男,林惊心掌握的到底是何等可怕的法诀,使用后会从实力平平突涨为六阶绝顶高手?这种涨幅比自己化身为龙还要厉害啊!

   又聊了一回,叶云祝他们生个肥宝宝就离开了。

   他本来想多坐一下,但想到叶飘旋在街上游荡,不知道有多少人会遭殃,也就坐不定了。

   可是出乎他意料,叶飘旋只是木然坐在一家铁铺的门前。

   「老姊,你在这儿啊?我们去买衣服吧。」

   「老弟,怎么这个国家叫冷月帝国?都城叫月城?难道几千年了,冷月帝国还没有灭亡吗?」叶飘旋跟他起来走了几步,冷不防问道。

   「这……」

   「老弟你别吞吞吐吐的!」

   「嗯嗯,老姊是你说不关心的,我不就没说了吗。这冷月帝国虽然还没灭亡,但现在遭受内外打击,怕离灭亡也不远了。」

   「是吗?但老姊怎么感觉你似乎很关心它的情况啊。」

   「有吗?那当然了,冷月帝国要灭亡自然得灭亡在我们叶家人手上,又怎可以灭亡在什么无相、暮色或者西方人手上呢?」

   叶飘旋定神望了他一会儿:「这样啊,我还以外你忘了父皇是怎么惨死的。按理来说,我呆了几千年,再深的痛苦都淡忘得差不多了,而老弟你都是昏睡度过的,记忆应该非常清晰的了。」

   叶云痛苦的道:「自然,每当一想起,我就全身冒冷汗,可惜现在的冷月已经太可怕了,我们根本不是她对手。」

   「什么?冷月?」

   「唉,你记得父皇一直说的神魔之道吧?我怀疑冷月她已经超越了人类极限,渡劫成功成为神了。」

   「怎么可能?」

   「真的,我在这找到了许多她还活着的线索,这几千年来,她下界了许多次,每每都在冷月帝国垂危之际出现,力挽狂澜……」

   叶飘旋的身子晃了几晃,差点晕倒。

   自己不过一个普通人都能活过几晚年漫长岁月,当年的冷月已经刀枪不入,水火不侵,她活几千年又有什么奇怪?想起那悬殊的实力,一直以我活得比你长的信念支撑下去的叶飘旋又怎么会不崩溃?

   「老姊,正所谓君子报仇,千年不晚。既然她可能还活着,那我们姊弟就有机会手刃仇人,冷月帝国是否存亡已经无关重要了,关键是我们要疯狂提升实力……老姊,你召唤毒物的本领是天下无双,可是你还有其他本领不?听说当初你去出家的静竹庵也是一个修道门派。」

   「老弟,你都知道当初我是极反对暴力争斗的,我去那里都是念经颂佛,那有修炼什么道法……不过,我在做梦中却似乎得到了父皇的传授,学会了炎龙诀。」

   「啊?有这种事情?老姊你耍几招来看看?」

   「怎么耍?」

   「呃,你不是说父皇在梦中教你秘诀了吗?你用那些招式就是了。」

   「没有招式,只有一种口诀,我当时神智不清的,学了之后浑身更热了,想那些事情想得更多了。」

   「……那你运气直接打我一拳试试。」

   「啊,老弟你挡不挡得住啊。老姊的拳头很可怕的,有次我差点打烂了山壁……」

   「没问题,尽全力来吧。」

   「嗯,打你那里?」

   「不打脸就行了。」

   「哦。」

   叶飘旋一拳打了过来。

   「啊!」

   叶云一声惨叫,倒飞了十几丈,撞在很远处一个小摊上。

   「老弟,老弟你没事吧?都说了老姊的拳头很可怕的!」叶飘旋吃了一惊,慌忙跑了上来,看到鼻青面肿的叶云,她连声问道。

   「不是说好,不打脸的吗?」

   「……可老弟你就脸可恨点。」

   「老姊你竟然是外修篇的,拳头比铁还硬,你修炼了几千年的外修篇,身体硬得怕连我的悠云剑都刺不进了。」

   「是啊,开始那个混蛋就是用剑来刺我,结果他的剑断了。」

   「……」

   「老弟你也够厉害的,挨我这么用力的一拳,除了面肿了一些,嘴巴歪了一些,其他什么事都没。你又是什么篇的?内修篇吗?」

   「……禁忌篇,老姊你肯定练功偷懒了,要不你几千年的修为早一拳轰死我,刚才那一拳我已经运气抵抗,竟还打伤了我,恐怕姐姐你的实力不止四阶了。剑刺不穿的皮肤加上召唤毒物,没多少人惹得起老姊你了。」

   「除了冷月,谁会惹我啊?我可是与世无争的,不象老弟你到处惹事生非。」

   「好拉好拉,衣服店到了,你随便挑,不用跟我省钱。」

   「去,一看这种小店就知道全买了都花了几个钱,以为老姊那么好骗啊。」

   「即使是粗衣布裙都难掩老姊你天生丽质……」

   ……

   选购了几套寻常人家衣服后,叶云道:「横竖也没什么重要事,不打扰大闹无相国的白发魔男了,走吧,老弟带你去月城。」

   「我不想去。」

   「你不去又如何能看着它灭亡?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星儿是谁吗?她就住在月城里……我只希望,老姊你知道她身份后暂时不要太生气,也暂时别伤害她。」

   「我伤害她干什么啊?我感激她都来不及,何况,她不是老弟你的情人吗?」

   「暂时来说算是吧,不过,她只要当上了冷月帝国的君主,那就不是了……」

   「什么?她?君主?」

   叶云叹息一声,拿出冷星的凤冠霞衣,道:「老姊你认为这种东西是什么人穿的?」

   「这……」

   叶飘旋瞠目结舌,即使在不见天日的地底生活了数千年,她又怎么会忘记这种东西?

   「不是公主王妃,其他人没资格穿。难怪老弟你吞吞吐吐了,那个星儿,她叫冷星是吧?好你个老弟,去到那里搞到那里,好!」

   「是叫冷星……老姊你不是气糊涂了吧?」

   「你搞冷月的后代,老姊举双手双脚同意!冷月搞我们父皇,你弄她的后代,要是老姊是男的也会这样干,那叫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!不过,老弟那冷星不是女人吗,怎么会变成太子的?」

   叶飘旋眼里绿油油的发出狼似的目光……

   「呃,说来话长,说来话长,我去租匹马车,我们路上慢慢说吧。」

   「嗯,弟弟复活后的故事似乎很精彩啊。」

   由于战乱的阴影缠绕,即使象溪林这种富饶之地行走的人也少了,叶云旧地重游不禁想起了林悠,这个女人不知道现在怎么了?但很快他又想到了心里最爱慕的冷柔。

   在潜意识里他将冷柔跟冷氏一族分离开来,虽然他知道这样很傻,但他却心甘情愿做这傻瓜。她独立坚强,法术超群,自己对付一个虚明都费尽心机用尽绝招,而她对上比虚明更高一级的七个道士却游刃有余,这份实力自己只能望其项背了。

   想到她对自己不冷不热的态度,叶云心里无限失落,自己算什么东西啊,若论身份,自己不过是冷星小小一个护卫而已,试问以她的聪明才智会看不出自己这个傻瓜对她一往情深吗?

   「还在想老姊的话?你别怪老姊,谁在那种地方关了几千年,对世界都会充满毁灭和恨。」

   「我明白。」

   车马无声驶过溪林、安谷,通往月城的大道出现在眼前。

   行人多了一些,大多匆匆。

   叶云感觉一切仿佛回到了从前。或者人生就是这样,那里都是一个起点。撑开眼睛,一天来了;闭上眼睛,一天过去。睡了可以撑开眼睛,还有明天;睡了再撑不开眼睛,人生过去了。

   他的心中突然有了恐惧,仿佛前方的大道是无边的深渊,而自己正瞧着这深渊一步步走了过去。

   「老弟,你怎么了,怎么脊背都是冷汗?不舒服吗?不舒服等姐姐来驾车,你在后面指路。」

   「行。」

   叶云点了点头,将马礓交到叶飘旋手上,自己坐到车内。

   「坐稳了啊!」

   「啊!老姊你小心点!」

   ……

   「东边是去穿云山、叠彩湖;南边凌波洞,逍遥峰;北面是白云岭和龙首谷,这些地方都是风景区,而且大多自然天成,去那里散下步让人非常舒服。」

   「你说了东南北,那西面呢?西面什么都没吗?」

   「西面是禁地,把守森严,一般没得到命令不能去。那里有座灵山,还有个未名湖。」

   叶云站在十里洗尘亭,向叶飘旋介绍道。

   「老姊,虽然你很早就出家了,但也在宫内住了十几年应该也懂得宫内的规矩,我们现在可不是什么公主王子,要是说错了几句话恐怕人头不保,明白吗?」

   叶飘旋冷冷一笑道:「老弟,你放心吧,皇宫是怎么样的老姊心内有数。只要能将他们害惨,老姊不惜一切代价。」

   「别说得那么恐怖,宫里还是有几个人对你老弟不错的。」

   「不是说又是你那位美丽的星公主吧?我才不相信有公主会真心对人好。」

   「不止她,还有位叶殇,他象大哥一样帮助我,而且跟我们还有千丝万缕的关系;还有位冷柔,她很漂亮很厉害,只是不知道她找到要找的人没有。」

   「叶殇?跟我们有什么关系?」

   叶云苦笑一下:「他可能是我们父皇跟冷月所生的后人……他们的祖先大概叫叶忆天,恩,当时如果老姊你用剑插死冷月肚子里的孩子,大概就没他们的存在了。」

   「冷月的后代?你不说我还真有点忘了,看当日冷月有意无意的护着下腹,我还以为那是她的弱点。啊,那里就是月城门吧,我们后面有千军万马就差不多了,一挥手啊,他们全部冲上,爬上城楼,杀死弓箭手,大开城门,冲啊,杀啊……」

   「我劝你还是等一会儿再杀,有军队来了。」

   一大队士兵缓缓移出城门,看他们沉缓的行军,可见随行物资非常沉重,应该是粮草之类。

   带头一名年青将领长相英挺,全身披挂。

   叶飘旋面竟然红了一下:「那个人……」

   「不用猜了,那个人就是被老姊你差点弄死了的长孙无痕,他的身份可不一般,是一个大将军的儿子。嘿嘿,说实话,老姊啊,没想到你这么强的,我看到这家伙的时候他都快虚脱了。」

   「你再敢提起,休怪老姊的拳头不客气。」

   「闪过一边吧,那家伙似乎有军务在身,看这些车子那么沉重,压在地上有声,看来是要运送粮草到边疆吧。这下长孙父子都离开了帝都,那个左相该大权独揽了。」

   「关我们什么事?」

   「也是,老姊,给你买两串糖果到客栈里慢慢吃着,我混回宫看看情况,我当初离去的时候可没跟玄帝请假,这老家伙说不定已经将我开除了。」

   「哼,去见你的宝贝星儿吧!见色忘姊,我还不知道你吗?」

   一年多没见,冷星似乎清减了些,这位美丽公主望着叶云,强自压下心头的喜悦,只淡淡问了一句:「叶护卫终于舍得回来了?本宫以为你会跟皇妹在一起。」

   「柔公主嫌属下碍手碍脚的,一早就赶属下走了。」

   他望着冷星有些单薄的身影,忍不住上前两步,柔声道:「星儿,你瘦了。」

   冷星白皙的脸上隐现出一抹诱人的红晕:「叶护卫出去绕了一圈,似乎更懂得讨好女人了。帝国大好风光游览了一遍,想必结识了不少红颜知己吧?应该还带了一两个回来,什么时候有空给本宫介绍下。」

   叶云露出诧异的神色。

   「现在这个时刻,象叶护卫这样的人物进城来了本宫要是不知道,那说不定睡了一觉连脑袋都让割走了。」

   叶云暗暗心惊,原来这看似风平浪静的月城已经暗波流动。

   「跟你一起回来的那个女孩是谁?什么来历?若本宫没有猜错,你可是照顾了她好长一段时间,从本宫这里预支走的物件,叶护卫你至少要当本宫三年护卫才能还清。」

   「呃……」

   「抗拒从严,坦白从宽,老实交代吧。」

   叶云无奈道:「她是属下失散多年的亲生姐姐,在很多年前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,姐姐被一只怪物叼进了山洞内,此后一直在洞内呆了很多年,属下无意救了她出来……这件事,长孙少将军也略知一二。」

   「啊?嘻嘻,哈哈……」

   冷星突然掩嘴娇笑起来。

   「殿下,你笑什么,这是个很悲伤的故事啊。」

   冷星笑个不停,甚至笑得快喘不过气来:「你不知道吧,那个长孙无痕跟心姐姐诉过苦了!说在一个山洞里,碰到了个兽女,一见面就……还说,那个兽女长得很象,很象你,极怀疑是你的姐姐妹妹,没想到,嘻嘻,哈哈……」

   「死长孙无痕,我白救他了,公主,你还笑啊。」

   「人家很难得才笑一次了,你就让人家笑吧。」冷星不高兴的呶起小嘴,从高高的的玉阶走下来,「本来还想跟你装下公主款的,发觉这太痛苦了,叶大哥啊,你拿星儿的衣服,就是给你的兽女姐姐穿的啊?什么时候我想去看看她,叶大哥你长得那么帅,你姐姐一定是个大美人儿吧,哼,真便宜长孙无痕那个混蛋了。」

   「嗯,姐姐是长得不错,不过嘛,似乎还是星儿你漂亮一点。」

   「少来,留着讨好我妹妹去。」

   冷星虽然嘴里这么说,但眉梢眼角都充满了喜意。

   「对了,有件事忘记对你说,那天我去灵山找圣者,聊到我妹妹自小是跟西大陆第一美人生活在一起的,圣者面色都变了,还老是念叨你的名字,更直接将我赶下山了,到底是怎么回事啊?」

   叶云暗暗叫糟,从冷柔出现那一刻起,他就刻意回避叶殇,没想到这一天那么快就来临。

   「嗯,圣者待我不薄,我会看望一下他的。」

   「你不用去找他了,他已经闭关了,说他似乎感应到了天道的存在,可能会成为自素雪仙子后,数百年来第一个飞升的人神。」

   「啊?他窥探到了神魔之道?」

   叶云吃了一惊,叶殇的修为已经登峰造极,记得他承认过是七阶巅峰的,要是再提升的话那就是真的超凡入圣了。

   「他似乎也说过什么道,但我忘了。他连我父皇苦苦相求他应对帝国劫难他都不同意,只说了一句,敌人打到月城他才会出现……他这一闭关,不知道要过多少年月了。」

   冷星顿了一下,脸带几分忧虑又有一些羞涩:「你回来了,以你的实力说不定父皇也会派你到边疆去。你要是选择我,就留在月城;如果选择妹妹的话,你就战斗去吧。」

   叶云静默,一边是爱自己的人,另外是自己爱的人?这要如何抉择?

   「怎么不说话?该不会想我们两姊妹都要吧?我肯妹妹都不肯哩。况且,我还没听说过那个君主要和其他女人共享夫君的……」

   「星儿,给我一点时间好么?」

   「真倒霉,还要考虑啊,谁当公主当得象本宫这么窝囊的啊。」冷星嘟囔了两句,不过也不再逼迫叶云了,她是个聪明的女人,对男人逼得太紧了只会招来反后果。

   「公主殿下,陛下听说叶护卫回来了,特意请叶护卫到宣政殿一次。」

   两名太监的声音响了进来。

   冷星耸了耸肩膀:「本宫的叶护卫大人,你别看我,不是我通风报信的,我父皇可不象本宫那么好说话,你自己看着办吧。」

   ……

   宣政殿。

   冷玄的精神状态不错,而且中气也很足,一点都不象差点死掉的人。不过从他深锁的眉宇间叶云还是看到了他的烦恼。

   「朕的宝贝公主总算没看错人,你还是回来了。」

   「公主待属下恩重如山,属下为了公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……」

   「你知道朕的公主不想要那些,单在月城愿意为她赴汤蹈火的人从皇宫可以排到灵山渡劫台。」

   叶云心里想着冷星,想起她对自己的好,也想到她在灵山陵园内的话,情不自禁悠悠一叹。

   「朕的宝贝公主是第一次爱上别人,朕自然希望她爱得风平浪静,但似乎她爱的也不是什么普通人。叶云,在初见面时朕还可以看穿你的实力,而一年后朕对你的实力竟然模糊起来。」

   「陛下过誉了,比起陛下来说属下这点微末功力根本不足道。」

   「正所谓好男儿志在四方,叶云,你拥有这么强大的实力,愿不愿意为帝国效力,建功立业?」

   冷玄目光如炬凝视着叶云,仿佛能看到他内心最底处。

   叶云吃了一惊,该不会是他看出自己不爱冷星,想扔自己到边疆替他打仗吧?

   「呵呵,看你紧张的模样,也不似一点都不在乎星儿。放心吧,建功立业并非一定驰骋沙场,试问朕又怎么可能会将江山社稷托付给一个全无战争经验的人?」

   叶云微微松了一口气。

   冷玄续道:「兰诺斯的使者,诺,就是那个什么斯维亚又来了,现在就住在东来水域,说二十年之约还有一个月就到期了,要带质子到阿尔法斯之巅进行二十年未完一战。长孙无痕父子已经离惊,凌老卿家年迈,体力不足,而其子凌若飞性格拔类朕信不过,如今你恰巧归来,所以朕希望你与辛国师走一趟阿尔法斯山,见证这场比试。」

   叶云皱眉道:「陛下,真正的柔公主陛下已经找到……」

   冷玄哈哈笑道:「这就是我们占优势之处,他们需要顾及西莱的安全,而朕根本不需要管对方那个伪装公主!在这场战斗中,你即管使西莱竭尽全力轰下那个冒牌货吧!」

   看他说话时神态轻松,根本就没将一条人命放在心上,叶云心里微凉,但随即也就轻叹了,试问天下说仁君者多,但事实上又有多少仁人可以掌控天下?

   「朕给你一周时间准备,你好好与星儿聚别吧。」

   「谢陛下,无其他吩咐叶云告退了。」

   离开了宣政殿,叶云回望它的宏伟心里也不知想想些什么。

   冷星在众多宫女陪伴下风飘飘一般从侧殿而来。

   「参见公主。」

   「免礼。」

   「本宫看天色朗清,想到民间采风,这么巧碰到叶护卫,不若叶护卫也一同来吧?」

   「是属下的荣耀。」

   「嗯,本宫已经为叶护卫准备了采风的衣着,叶护卫换上后到玄月门吧。」

   「是。」

   宫女小莲笑嘻嘻的递上一套华服,自己的主子就是不老实,专程在宣政殿游荡了半天还说碰巧。

   叶云接过去更衣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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